dance to Shostakovich

我从来没有/Never have I Ever

/我想吃糖罢了



提出玩这个该死的游戏的是古费拉克——当然是他,热安十分十分反对这游戏:“为什么要玩毫无意义的美国游戏,我们玩ou du bol*吧!”

 “你知道美国人仅有的优点是什么嘛,热安?”古费受不了每次都玩ou du bol了,热安每次都会模仿“见到维克多雨果的泰奥菲尔”,“他们勇于向朋友说出自己的秘密!我十分期待!”

这是古费的聚会,他说了算——即使不是他的聚会,似乎也会是他说了算。

(*ou du bol:法国留学生老爱玩这个无聊的猜人物游戏,私货差评)

 

 

“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小猫!”古费拉克第一个说,他显然不知道这个游戏怎么玩。

“不能这样!必须说出见不得人的事,”格朗泰尔提议,“否则有什么意思?“

“后一个人说的只能比前一个人更加糟糕透顶,”巴阿雷提起了兴趣,“否则就接受惩罚!”

古费拉克发誓,这不是他的本意,“怎样定义糟糕透顶?”

“民主决定!”格朗泰尔喝一口酒——毕竟,这是一个绝对民主的团体。

 

“我从来没有…”古费觉得这个游戏变味了,一股陷阱的味道,“我从来没有分出可口可乐和百事可乐的区别!”

“那你天天贬低百事?”若李作为百事可乐爱好者,愤愤不平。

“所以这才足够‘糟糕透顶’!”古费拉克辩解道,大家一致放过了这个虚伪的谎言家。

 

“我从来没有学会网上购物。”公白飞扔下了炸弹,一脸骄傲地看着众人。

“……嗯,所以呢?”博须哀不以为然,“是个人都能够猜到的。”

“是吗?”

十二张写着“知道了,下一个”的脸告诉他,是的。

“接受惩罚吧!”古费拉克在还没有讨论出惩罚方式的情况下按住了公白飞的肩膀。

“等等,那我,我从来没有真心喜欢过古费拉克的发型!”

唷——起哄声四起了。古费拉克按在他肩上的手生气地一撒,飞儿几乎倒在爱潘妮怀里。

 

“我的发型怎么了?”古费摸了摸自己厚厚的小短发——不能算是蘑菇头,像是被轰炸后的蘑菇,“我说我要去剪头发,你居然还说不用!”

“对不起,但是真的很好笑——”公白飞破罐破摔,“和我四岁半侄儿的发型一模一样…”

“今晚你别回房睡了!”巴阿雷尖着嗓子学古费拉克说话,古费在哄笑声中翻了个白眼。

 

“我从来没有给你们打过折。”爱潘妮在一团笑声中扔下真正的炸药,男孩们半秒后就陷入了不可思议的安静。

 

“什么意思?”安灼拉问道。

“我…”她并不抱歉地解释。

“她每次都说给我们的咖啡打了八折,其实都是原价!”知情人格朗泰尔乐意回答安灼拉的问题。

“不好意思,我和伽弗洛什还得吃饭呢。”爱潘妮把手放在眉骨——也许这是她表示“不好意思”的手势。

“那你为什么每次都说…”珂赛特问道。

“因为第一次给你男朋友开了个玩笑,但是他该死的死脑筋没听明白,我也懒得解释了。”爱潘妮提高嗓门,这是想要结束话题的表现。

“所以,R ,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?”若李推了推格朗泰尔。

“忘了,”他的确是忘了,“再说你们差钱吗?”

 

其实的确是因为马吕斯,在爱潘妮还对他抱有一丝幻想的时候,给他打过一次折:

“不为什么,就,你们是ABC的朋友嘛,就是我朋友,我很喜欢你们平常,嗯,做的事。”——她当然得这么回答,难道要说“因为我不可思议地很喜欢你”吗?

“以后常来啊,爱潘妮为您省钱!”——这只是一句俏皮话而已,意思是以后来咖啡店多找找我吧,我愿意替你打折的,但是该死的马吕斯以为是ABC的朋友们统统八折!传来传去,爱潘妮也懒得解释了。

 

“潘妮,你真的提高了游戏的难度!”米西什塔吐槽,“我从来没认真听过安灼拉的长篇大论,”她已经能感受到空气中的兴奋,“一-次-都-没-有!”

古费拉克挤了挤安灼拉的肩膀,“这个时候你该说些什么了,安琪。”

“你有不听我说话的权力,就像我有说任何话的权利。”——多么无聊的一个人!

 

“因为实在是太无…”米西什塔不畏于捉弄领袖。

“好了,西塔!”博须哀的笑声拯救了安灼拉一晚上的睡眠,否则他得去论坛里发“安灼拉的演讲是否很无聊”的问卷了,“我从来没有…”

“…从来没有拥有过头发。”若李小声地说,可还是被大家听见了。

 

“滚蛋啦你!”这是博须哀和严厉禁止人身攻击的公白飞。

“哈哈哈哈哈若李就是我的快乐喷泉!”——这是弗以伊。

 

“我从来没有觉得若李的笑话好笑!”

“先生们,我提示一下,这不是一个互相羞辱的游戏!”马吕斯一直觉得若李的笑话很好笑。

 

“我从来没有觉得博须哀的音乐品味很好,相反,他的歌单不堪入耳!”这是若李的反击。

“那你为什么还用我的Spotify账号!”博须哀生气地控诉,他不允许有人侮辱Julian Casablancas*。

 “那你为什么每次聚会都让我讲笑话!”

(*我也不允许有人没听过Julian(The Strokes/the Voidz主唱))

 

 

“这不是一个相互羞辱的游戏。”安灼拉再次强调。

 

“我从来没有和沙威打过架,都是我编的。”巴阿雷在毁灭自己的“ABC公用保镖”的形象。

“那你为什么还说要教我和爱潘妮格斗术?”珂赛特问道。

“但是——女士们,我还有个但是,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会打架。”虚伪的家伙!

 

“什么?你什么时候要教我女朋友打架?”没人听到马吕斯的控诉。

 

“我从来没有读完过《地狱一季》。”热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。

“这不算!我也没读过兰波,有什么‘糟糕透顶’的?”博须哀抗议,“超现实主义才是糟糕透顶!”

“这当然算!”但是至少八个人都被震惊了,“这可是热安啊!”

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诗人!”甚至连爱潘妮都被震惊了。

 

“我从来没有读过《神圣家族》。”弗以伊表现得十分抱歉。

“真的吗?”靠在椅子上的安灼拉像弹簧一样打起了精神,“你不是在工会吗?”

“Ok…什么是《神圣家族》?”米西什塔举手,“嗯…严重吗?”

“我也不知道。”巴阿雷附和道。

“很严重!马克思和恩格斯的《神圣家族》…”安灼拉在“无趣书籍“方面是个专家。

“这有什么的,我连《资本论》都没看完,”马吕斯加入了反对大军,“惩罚惩罚!都玩到这儿了,还没有人受到惩罚!”

“什么,你连《资本论》都没读过…”安灼拉像看海盗一样看马吕斯,可能在拷问自己“我为什么会让你加入我们来着”,“你们觉得这不够‘糟糕透顶’吗?”

“够够,太糟糕透顶了!”米西什塔大声说着。

男孩们先是一愣,随后在复杂又短暂的眼神交流中统一了口径,“太够了,好,下一个。”——毕竟谁也不想听安灼拉就此来一场关于共产主义的科普讲座,包括熟读《资本论》的公白飞。

 

“我从来没有去过珂赛特家。”这是马吕斯无力地坦白。

“所以呢?量你也不敢。”爱潘妮不屑地嘲笑道,马吕斯在大街上看见冉·阿让老头都会下意识看珂赛特的眼神,更不用说上门拜访了。

“你们怎么知道?”

“连伽弗洛什都知道。”格朗泰尔的酒喝光了,无情补刀。

 

“快,接受惩罚吧。”古费拉克拍拍手。

“等等我再想想!”

“别想了,起来!”热安也加入了惩罚起哄大队。

“为什么公白飞有第二次机会!”

“因为我们的酒喝光了!”格朗泰尔拍拍马吕斯的屁股,大家杯中空空,这个惩罚时刻来得正好,“一箱啤酒。”

“用你的钱。”——这是无情的珂赛特。

 

“我从来没有去看过马吕斯的马术比赛。”珂赛特承认,“无聊的消遣。”

这个姑娘实在是狡猾,把男友支走后说出看似严重实则没什么严重更像是在秀恩爱的话——还能怎么办,没人想要惩罚可爱的姑娘。

 

“该您了。”格朗泰尔望着安灼拉,他等了一轮的时间,想要听听安灼拉的秘密。

“嗯,可以你先吗?”安灼拉面露难色

当然可以,您说什么都可以。

爱潘妮意味深长地看了格朗泰尔一眼,让他不要作怪。

 

格朗泰尔单方面无条件迷恋安灼拉,这是爱潘妮和格朗泰尔的酒后谈话中最常出现的话题,位居第二的是爱潘妮对马吕斯的又爱又恨。

“但是马吕斯把你当朋友啊,”这是格朗泰尔比惨时常说的话,“安灼拉是厌恶我的。”

“他不!”爱潘妮相信自己并没有撒谎,“他若是厌恶你,也不会终日说你这说你那的。”

“你不知道,”格朗泰尔宁愿自己的单恋是彻底无退路的,“他看我时只会有愤怒。”

“他看谁都是愤怒。爱潘妮依旧没有撒谎。

“他若能向我表示一点好感,我发誓,我会立刻给他送上法国史上最浪漫的情诗。”格朗泰尔认为只有在得不到的事情上才能肆意发誓,“雨果的情书?莫里哀的情诗?不及我爱意燃烧时的火星!”

 

“不可以。”他果然作怪。

“可我还没有想好。”安灼拉在很认真地请求,瞳孔似乎都在放大。

 

“好吧,”格朗泰尔假意勉强,“但是我拥有复活的机会。”

“复活?”

“就是,不会像马吕斯刚才那样——”

“老奸巨猾!”古费拉克摇着头骂着。

 

“我从来没有读过《哈姆莱特》。”

“你胡说!”巴阿雷轻轻踢了他一脚,“你他妈上中学的时候就演了那无聊的话剧!”

“什么?”米西什塔和爱潘妮同时睁大了眼睛,“我们同一个中学的!我们怎么不知道!”

“你们不知道的多了。”格朗泰尔眨眨眼。

 

“我从来没有学过画画。”

“有意思吗?”

 

“我打牌从来没有赢过蒙巴纳斯。”

“哦,那他的钱可能是输给了伽弗洛什吧。”

 

“我从来没有听过安灼拉的演讲。”

“我说过啦!”这是米西什塔。

“你这样意义何在!”这是古费拉克。

“意义在于充分利用我的复活权!”

“你的确是没听过他的演讲,你都在忙着看…”这是受不了他但是被打断的爱潘妮。

“意义还在于给安灼拉充足的思考时间,以表现我的善解人意!”格朗泰尔的声音盖过了窗外飘过的警报声,“您想好了吗?”他赶紧问安灼拉。

 

“没有。”也许他真的有那么美好,没有“糟糕透顶”的秘密。

 

“惩罚惩罚!”爱潘妮坐不住了,开始起哄,“各位,快想想安灼拉讨厌什么,机会难得啊。”

“让他做五十个俯卧撑!”热安和安灼拉一样讨厌运动。

“没意思!”格朗泰尔一票否决,安灼拉几乎从不运动,五十个俯卧撑会让他当场昏厥吧——他承认自己有0.1%的想看昏厥的安灼拉的渴望,但是——不,坚决的反对!

 

“我知道!!让他看DC全系列电影!”弗以伊不怀好意,安灼拉讨厌爆米花电影。

“DC是什么?”安灼拉问。

“弗以伊!你都经历了什么!”若李问。

 

“让他喝酒!”珂赛特提出第一条靠谱的建议,众所周知,安灼拉厌恶酒精。

“不行!”格朗泰尔下意识的反对,以至于还没想好原因——

“嗯这个,因为吧,酒精这个,这么美好的事,怎么能作为惩罚!”无力之极。

“R你喝大了吗?”博须哀关切地问。

 

“多简单的事!你最讨厌的不是R吗!”巴阿雷茅塞顿开似的,“R,不好意思哈。”

“让他听完R著名的‘如何证明卢梭的流氓本质’的诡辩,精彩绝伦!”巴阿雷不知道的是公白飞已经把额头揉红了,而格朗泰尔则想在地上开条缝,然后把巴阿雷塞进去,

 

“卢梭从来就不是流氓!”安灼拉立场很坚定。

“并且,我从来就不讨厌格朗泰尔啊。”

 

格朗泰尔眼睛一亮,好吧,他得考虑把巴阿雷从地缝中拉出来。

 

“这是你的游戏答案吗?还是?”格朗泰尔小心翼翼,竟在燥热的夏夜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。

安灼拉似乎没想过把这纳入游戏选项,“你们觉得…我像是一直很讨厌格朗泰尔吗?”

 

“是。”

“恨之入骨。”

“下一秒就会把他咬死。”——这当然是爱潘妮的奇怪比喻。

 

“我为什么会把他……好吧,我从来没有讨厌过格朗泰尔。”安灼拉抬眼看着愣在原地的R,像是在传递接力棒,“他挺好的,除了爱喝酒之外。”

 

格朗泰尔还在兴奋又虚幻的震惊中——我为什么会以为他讨厌我?——这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。

 

“大写的R?”安灼拉还执着于游戏,其实吧,围观群众早就不在乎游戏的事儿了,他们只想看一出反转又反转的心理剧。

 

“哦该我了。”

“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今天。”

 

“什么意思?”安灼拉咬咬嘴唇,他似乎是唯一一个不明白的人。

 

“我从来没想过你不讨厌我。”

“哎——”爱潘妮长叹一口气,“R,其实你俩……”

“等我说完!”酒鬼说话还没有这样笃定过,爱潘妮以为他要开始谱他那法国历史上最浪漫的情诗,但是安灼拉明明也没有表露什么好感啊。

不讨厌你又不是喜欢你的意思,傻瓜,她试图这样暗示。

 

“我从来没想过我会等到这一天,我终于有勇气说出这些话……”格朗泰尔还在绕着弯。

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”安灼拉觉得他一定是醉了,“各位,这算通过吗?”

“嗯嗯嗯”看戏的古费完全忘了游戏的存在,“啊什么?”

 

“有什么勇气干什么?”安灼拉问他。

“您不厌恶我的话,我现在想对您说…”

“我不厌恶你,如果你之前觉得我厌恶你,非常抱歉,你挺好的。”安灼拉已经是在安慰一个情绪崩溃的醉鬼了。

“我其实…”醉鬼却失了魂魄。

 

“他其实可迷恋你了,每天都和我报道无数次安灼拉怎么了安灼拉看了他又没看他,画了无数张你的画,又没那个胆子告诉你,口口声声说你要是不讨厌他他就对你展开疯狂追求,结果到现在屁都不敢放一个。”暴躁的爱潘妮决定好人做到底。

 

安灼拉一时没有反应过来,他扭头看看爱潘妮,有回头看看红成勃艮第色的格朗泰尔,“是吗?”

 

勃艮第酒没有回答。

 

“大家散了吧,安灼拉你提防着他,他表面一声不吭的心里恨不得把你生吞活剥了。”爱潘妮挽着米西什塔,招呼大家散了。

“潘妮!你别胡说!”格朗泰尔吼着,其实早想着怎么谢谢爱潘妮了。

 

“我觉得我们需要谈谈。”安灼拉让他留下,“再玩玩这个游戏之类的。”

 

 彩蛋:作为OOC的正文

 

*熟练掌握美国游戏的法国人

 

“你先。”这是阿波罗的命令

“我从来没想过把你生吞活剥了。” 格朗泰尔说的是假话。

“我从来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。”安灼拉说的是真话。

“看得出来,”他冷静下来之后,决定临时编纂自己的伟大情诗,“我从来不喜欢喝咖啡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但是你喜欢去咖啡馆。”

轮到安灼拉说不出话了。

“我从来不喜欢你糟糕的音乐品味,

“但是我确定其他人不会陪你去听John Mayer…”

 

“我也没有很喜欢John Mayer,我只是觉得你既然邀请了……”

“嗯嗯好吧。”格朗泰尔不太在乎他说了什么,他急着辩解的样子就很可爱。

 

“我从来不想去南部旅游,

“但是,嘿,我能看到安灼拉从小生活的地方。”

“我从来不擅长数控版作画,

“但是你在到处寻找一个海报画家。”

“我从来不想去游行上直面警察,”

“但是,老天,如果你受伤了怎么办。”

 

“我从来不是个捣乱的刺头,”他慢了下来,

“但是要怎样才能和你说话?”

这比不上莫里哀,但是安灼拉已经抓紧格朗泰尔的手了,满足的酒鬼诗人决定,回去一定要完成那首伟大的情诗

 

“我从来没有过这样,这样的心情,”安灼拉从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,“谢谢你这样喜欢我…”

“但是?”格朗泰尔太明白了,所有的thank you之后都会有but,他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——从第一次见到安灼拉那天他就在做着被拒绝的准备!——但是他还是感受到了心脏撕裂的剧痛前兆。

“但是我也挺喜欢你的,”安灼拉真的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,“你别误会,不是那种…”

格朗泰尔必须误会——在“挺喜欢你”几个字后他就伸手死死地抱住了安灼拉,几乎不运动的男孩当然挣脱不开。

“你待会儿再骂我都行!”格朗泰尔说着,他顾不上安灼拉要解释什么,他轻轻揉着他的金发,深深呼吸着阳光的味道,“老天,我需要这个!”

 

 

“…不是那种安慰你的喜欢。”安灼拉被压得喘不过气,挤出这样一句话。

 

“你可真不知道怎样表达自己的感情。”格朗泰尔怀抱着比玫瑰,约柜,粉色的海豚,亚马逊的雨林,哈雷彗星,美人鱼的眼泪,万代家绝版的星际迷航光晕母舰更珍贵的金发男孩,决定一定得写出那该死的法国历史上最浪漫的情诗,他发过誓的。

 

*马吕斯买酒回来之后,以为自己进入了多重梦境。

 

 

笔者的无力辩解:

*别问R写了什么诗,我写不出来。

  对不起,雨果聚聚,对不起,莫里哀聚聚,我不是故意的。

*我对DC电影没有任何的偏见。

*全都是因为那个英语国家文学系教授们爱玩的“我没看过…”的名为羞耻的游戏,FYI:承认自己没看过哈姆莱特的英国老头是冠军。

*还因为一些特别脑残但是珍贵的恋爱日记

*夏天都快结束了,为什么我还找到新的恋情?

©三米💥 | Powered by LOFTER